2010年11月29日星期一

关于羊坊店派出所民警苗宇(警号037701) 暴力执法、违反办案程序的投诉

关于羊坊店派出所民警苗宇(警号037701

暴力执法、违反办案程序的投诉

 

北京市公安局海淀分局督察:

20101129日上午830分,在铁道部传达室门前,野靖环和杨凌云遭遇羊坊店派出所苗宇及3名民警的暴力执法。特投诉如下:

一、暴力执法

当野靖环拿着王宇案在天津铁路法院开庭时的有关照片在传达室附近站立时,一个警号尾数是17的警察态度蛮横的过来抢夺,野靖环护着照片,没有抢去。17号警察就指着野靖环的鼻子叫喊。野靖环跟旁边的人说:“快把他这个样子照下来。”17号用手指向周围的人威胁说:“我是警察,给我照像违法!”说着,他离开我们,走到马路边上,用对讲机呼叫什么。

仅仅是2分钟的时间,一辆警用面包车就疾驶到铁道部大门口,跳下了4个警察。其中警长苗宇恶狠狠的指着野靖环说她手里拿着照片是违法,并抢夺照片。杨凌云说:“你们要文明执法,不许粗暴对待当事人!国务院刚发的33号文件有规定!”

立即,苗宇用手指点击着杨凌云的胸部说:“我就是粗暴了,你怎么着吧!”杨凌云推开他的手,苗宇竟然说:“你别碰我,你再碰我我就躺到地上!”杨凌云立即说:“那你碰我了,我躺下吧!”说完,杨凌云就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苗宇指着杨凌云说:“别给我耍无赖,给我弄她。”2个警察立即揪住杨凌云的衣服使劲拉。

此时,对野靖环实施死看死守任务的大钟寺民警赵建国在一个民警的身后,一边拉着他的胳膊一边说:“别这样,有话慢慢说。”那个民警根本不予理睬。

野靖环喊:“你们轻点儿,她有高血压心脏病!”

苗宇立即就扭住野靖环的左臂及左肩将她抡倒在地,头后部重重撞击地面然后被揪起来推上警车,并按倒在车厢地面。由于警察粗暴的推搡动作,致使野靖环的头磕到汽车的单排第二个座位上突出的一个手指粗的铁棍上,又把头碰伤。

接着,3个警察将杨凌云拖出34米远,一直拖到汽车门。由于杨凌云已经60多岁了,身体比较沉重,又有多种疾病,警察们不顾一切的往汽车里拽,上衣被掀起来,后背被挫伤。她被按在地板上,赃物沾满了衣服。

汽车在行驶中,苗宇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指着被按倒在地板的野靖环说:“你不就是新国大的吗?新国大的我见得多了,不信我整不服你!”

 

二、违反办案程序

当野靖环和杨凌云被拖进羊坊店派出所的大厅时,野靖环拨通了网友的电话,得知,网友已将此事发到网上。野靖环又报出了苗宇的警号及事情的经过。苗宇坐在工作台上,指手画脚的高喊:“你造谣!”

野靖环说:“你佩戴着执法记录仪,你拿出来听听你说的那些话!”

苗宇挥舞着手臂说:“我没有,你给我配上呀!”

野靖环对着手机说:“你听到刚才的警察说的话了吧,他现在的样子是光着头,敞着怀------

气急败坏的苗宇从工作台后面绕出来,抢走野靖环的手机,叫着:“你说完我了吧,该我查你的身份了。把身份证拿出来!”

野靖环说:“在书包里呢,没在身上。”(野靖环的书包放在赵建国的警车上)。

苗宇一把将野靖环从座位上揪起来喊着:“我查你涉嫌逃犯,我先按逃犯办你!你给我过来!”

他和另一个民警将野靖环拖到地下室。让一个女民警对野靖环全身进行搜查,连鞋都脱了,头发上扎的皮筋都被揪下来,把内衣解开,连一张卫生纸都被掏出了了,就像对待罪犯一样。然后被关进了1号候问室。此时,地下室墙上的挂钟是9点整。

三、野靖环在候问室与苗宇的对话

我躺在候问室的长椅子上,头疼、左胳膊疼、左肩疼。9点半,苗宇进来,让我出去,到对面的询问室。我坚决不去。他就叫了一个警察,分别拽着两只胳膊往门外拖。我被拖离椅子,就坐到地上。受伤的左臂和左肩疼得我叫起来。还好,他们松手了。

苗宇看我不出去,就坐在我身边说:“这不是你呆的地儿。”

我说:“你不是说我是逃犯吗?逃犯就该呆在这儿!”

苗宇说:“那我现在查清楚了,你不是逃犯。”

我说:“你本来就很清楚我不是逃犯,你不就是为了狠狠的整我吗?你这是打击报复!”

苗宇说:“我和你无怨无仇的,我报复你干什么!”

我说:“你跟我远处无怨,近处有仇,你就是报今天的仇!因为你今天违法了!你怕你的违法行为暴露,就想往死里整,我就不敢说话了。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符合执法程序吗?为什么在铁道部连口头传唤都没有就实施暴力?你看看你的样儿,出警不戴帽子、还敞着怀。你和土匪有什么区别?付政华局长对执法的要求‘平和、理性、文明、规范’你今天的行为符合哪一条?你不带执法记录仪,还让我给你配上!你把铁道部门口的录像拿出来,把你们这里的录像都公开,看看你是怎么干的?”我指着候问室屋顶的摄像头说。

苗宇说:“我们公安局的录像是不能随便公开的,比如我跟我老婆睡觉,你也让我公开录像,我能给你看吗?”

我简直惊呆了,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就是羊坊店警察、这就是海淀区公安局十大优秀警长说出的话!这是一个后备的所长,也许还有机会当局长。如果他当了所长、局长,恐怕主要任务是掏人家的被窝了!

我说:“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你竟然把上班执行公务和下班跟老婆睡觉等同起来,你把警权当成你的私权,你这个法盲加流氓,我不再跟你说话!”

这次,苗宇立即承认说错了。但他还是要求我离开候问室,我让他出示传唤证,我就跟他走。他说去拿来。

1040分,一个胖乎乎的年轻民警来了,还是让我到询问室做笔录。我问他传唤证拿来了吗?他说,我没到现场去。一会儿,赵建国来了,替民警说话,让我出去做笔录,并说我们一起来的人都在上面等我呢。我看已经11点了,不出去就耽误大家吃饭了。于是,我拿着3张笔录纸上楼。看见张所长正在和大家谈话,就参加了。

虽然张所长没有说明任何一个问题的是非,但是我们感到张所长的态度还是比较好,没有再激化矛盾。他说:“你们提出的问题我们会认真调查,有问题的话我们会纠正。”

当我们出了羊坊店派出所的大门后,我想起手机还在苗宇手里呢。赶紧回去拿。苗宇坐在工作台后面,我问:“我的手机哪?”他竟然说:“没人要你的手机。”我对站在厅里的张所长说:“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我的手机是他拿走的,明明看见我们走了,还不归还,他是什么目的?”张所长一句话也不说。此时一位民警已经到地下室拿回手机后说:“没有动你手机里边的内容。”

四、要求对苗宇及有关民警的行为予以纠正

1、没有口头传唤就暴力强制限制人身自由的问题;

2、暴力对待当事人,并导致当事人身体受伤的问题;

3、着装不整齐就在公共场合执法的问题;

4、不佩戴执法记录仪,并让当事人给其配备的问题;

5、为了对当事人打击报复而违反规定关押的问题;

6、在公共场所公开执法的过程中不许公民照相的问题;

7、调取有关的全部录音、录像,核实我反映的问题,并纠正其中发现的问题。

联系电话:野靖环 13621293734    杨凌云 13718206402

 

                                              投诉人:野靖环   杨凌云

                                               20101130

2010年11月20日星期六

天津公安局河北分局维稳办是黑社会性质的“危稳办”!

    北京铁路中院在天津铁路法院第六次开庭审理王宇案,为了达到不让旁听的目的,雇佣了天津公安局河北分局的40多名穿制服的警察站在大门外面,还有20多名穿便服的站在大门里面。当野靖环拿着国务院刚刚公布的“29”条意见要求法院“程序合法”,并说“你们不公开审理,说明你们心里有鬼,你们不是人民法院,是黑社会的法院!”突然,20多名便衣冲出法院大门,4个人扑向野靖环,2个人拧住野靖环的两只胳膊,被按住的头快要接触地面了,拖向大门东面的汽车;刘秀贞被一个便衣掐住胳膊,刘秀贞立即抓住身边的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喊着“你是警察,不能看着黑社会的人抓我!”就在同时,刘秀贞的左手中指的中间关节被那个便衣的书包带勒住,鲜血流到了地面。那个便衣才松开手。王玲跑到远处把这一切都用摄像机拍下来,但是,4个便衣把她扑到在地,扯坏了摄像机的带子,把摄像机抢走。当野靖环被拧住胳膊推靠在汽车上时,董前勇律师走过来,问“野大姐怎么啦?”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2个便衣掐住他的胳膊塞进汽车。野靖环和王玲也被塞进汽车。可能他们看见刘秀贞的手一直在流血,就没有动手推她,但是刘秀贞说:“我也得上车,你们得带我看伤!”
      汽车把我们带进河北分局民警训练基地,其实就是拘留所。审问、关押6小时后,王玲的录像全部被删除。基地的王主任和2个警察押送我们到火车站。
      为了旁听一个案子的庭审,竟然遭遇了绑架!哪里还有国法?
      天津公安局河北分局维稳办是黑社会性质的“危稳办”!北京铁路中院是顶着国徽的黑社会性质的法院!这些恶霸不除,国不宁、民不安!野靖环决心:冒着被这些黑社会整死的危险,一定和他们斗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2010年11月8日星期一

向检察院控告公安局对我们非法拘禁

向检察院控告

公安局对我们非法拘禁

 

1026星期三,我们一行15人到位于建国门的北京市高级人民检察院,准备办3件事:

1、贾建英交上“关于折抵刑期”申诉材料。

2、王玲查询已交的“劳教受虐待”的材料的情况。

3、野靖环等人交“北京市公安局非法把我们从上海押送回北京的”控告材料。

藤检察官接待了我们。她收下贾建英的申诉材料。她答复王玲:劳教受虐待的材料已经转给团河检察院。但是,她不收我们的控告书,让我们到检察院设在石景山的信访窗口,按程序登记。

于是,我和刘秀贞2个人坐上派出所给我“配备“的专车赶到石景山检察院的信访窗口。

我们对窗口接待的人说:“我们刚从市检过来,他们让我们到这里来交材料。”

刘秀贞拿出身份证,一个着便装的男士先在登记簿上登记了她的基本情况后,接过材料,看完《控告书》后说:“这个不涉嫌犯罪,我们不管。”

我们说:“你再看一看后面那份材料,那个有详细的经过。”

他说:“我看明白了,我没看出来有犯罪的内容。”

我们说:“他们非法拘禁,非法限制人身自由,还不是犯罪吗?”

他说:“那是你们自己认为的。你们有问题找市公安局去。”

我们说:“我们告的就是公安局,再去找他们?这可能吗?他们也说不管。我们该找谁去?”

他说:“找他们的主管部门。”

我问:“主管部门是谁?是公安部吗?”

他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我们问他的姓名,他只说姓杜。

刘秀贞说:“以后到哪里人家问是谁接待的,我们说不出来。”

杜说:“就一个姓杜的。”

我一边记录一边说:“他不敢说名字。”

他竟然急了:“有什么不敢说的,杜维其。我就没问你,是谁让你来的?反正是喘气儿的说的。”

我说:“那你们这里还有不喘气儿的人说话吗?”

他气呼呼的站在玻璃窗里面,不再说话了。

这就是检察官说的话!老百姓想告状太难了!幸亏我们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那种人,幸亏我们是团结一心的“团伙”,接着告!

113星期三,我们又来到了北京市高检,这次是控申处的赵处长出来了,我们跟赵处长是老熟人了。都十几年了,他还是那么年轻。我们可都被煎熬的快见阎王爷了。赵处长收下了材料,说要转到公安局去。

怎么才叫监督?

 

 

     

控告书

 

北京市高级人民检察院:

我们8人在921日前后,被北京市公安局非法剥夺人身自由、非法拘禁、非法搜查,特此提出控告。

北京市公安局的具体违法行为如下:

1920由北京市公安局交道口派出所3名民警对刘秀贞采取不准走出家门的非法剥夺人身自由的方式,强迫刘秀贞交出当天晚上开往上海的T103次火车车票和返回的车票。

2、同日,由景山派出所民警以同样的方式强迫郑威交出火车票。

3919上午,北京市公安局国保警察把贾建英从工作单位押送回家,不让去上海,也不让上班,连门都不许出。在她家门口24小时警察值班,一直到922

4、庞银萍、王秀珍、王玲、野靖环、野靖春的遭遇如文所述(附:北京老妇女团伙观上海世博被擒记)。

 

请求:查处北京市公安局非法剥夺公民的旅游权利、非法剥夺人身自由、非法拘禁、非法搜查的违法行为,追究违法者的责任。

 

控告人姓名         住址                          身份证号码      

1、刘秀贞     东城区北吉祥胡同15          11010219540617----   

2、郑威       东城区连丰胡同18            11010119560130----    

3、王玲       朝阳区芍药居21-4-502        11010219540117------    

4、庞银萍     朝阳区新源里南小街12        111010519501204----

5、王秀珍     朝阳区新源里南路11          111010419450701----

6、贾建英     西城区朝阳庵9号楼             11010419581031----

7、野靖春     西城区展览路葡萄园43         11010219560706----

8、野靖环     海淀区四道口27              37030319530118----

 

2010113

2010年11月7日星期日

北京老妇女团伙 观上海世博被擒记


北京老妇女团伙

观上海世博被擒记

野靖环

 

上海世博会新闻

北京警察连夜飞往上海,和铁路警察、上海警察联手抓获以野靖环为首的参观世博会的6人老妇女团伙,由“镖局”公司雇佣的便衣武警押送回京。

由于高级领导的果断决策,此次保卫世博会的维稳行动大获全胜,没有一人反抗、没有一人漏网;

由于高级领导的英明指挥,在上海火车站直接参与抓获行动的人员仅用了60余人;在北京久敬庄直接参与关押、审问、押送回家等行动的人员仅用了50余人。

此次维稳行动的费用仅用了XXX万元(国家机密)。

 

一、从火车门直接抓进汽车门

2010年的中秋节期间,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

921中午1110分,当我们乘坐的由北京开往上海的T103次列车缓缓驶入上海火车站时,就看见站台上站着78个警察。火车停稳后,这些警察恰巧就在我们的3号车厢门口。

这节车厢是硬座,从北京发车时,没有买到坐票的旅客就在过道上站着,人与人之间几乎没有空隙。有的人实在累得站不住了,坐在地上,再想站起来就困难了。我们虽然买到了座号,但是,从20号晚上10点一直坐了13个小时,一路上不敢吃东西、不敢喝水,因为上一次厕所实在是太艰难了。大家疲劳极了,望眼欲穿的盼着快点儿到站吧。

火车停稳前10分钟,空调里的凉风就没有了,外面的温度是34度,车厢里的温度立即上升,车窗又是密封的,又闷又热。眼看着站着的那些人的汗就从脸上冒出来。肖娟和庞银平、王玲有高血压、心脏病,再加上一夜的疲劳,她们马上就觉得不舒服了。于是,我们都坐着不动,等人家都走完了我们再收拾行李。

车门开了,人们开始挪动。突然听到一声喊叫:

“都退回去!都坐下!一个也不许下车!”

过道人都站住了,个个满脸流汗,傻呆呆的扛着行李站着;座位上的人正在拿行李,听到喊声后也立即坐下了;全车厢鸦雀无声。

随着话音,一群人涌入车厢。和那些疲惫不堪的旅客形成鲜明的对照,这些人个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都是18左右的壮汉。没看清他们是怎样挤进来的,有几人瞬间就来到了我们位于车厢中间的座位前,其他的都挤在过道上,齐刷刷的一排人高出旅客们一大截。

突然,我看到了2个熟悉的面孔,是北京市公安局治安总队的民警小陈和小柴。我明白了,这些人是来拦截我们的。

两个人对我说:“下车吧!”

我喊起来:“让旅客先走!他们不走我们出不去!”

可能他们也看见这种场面把我们弄下去会挺麻烦的,于是开始放人下车。那些下车的人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们,我朝着他们说:

“各位乘客们,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没有干坏事,我们就是到上海来旅游的。这些人是北京市公安局的警察,不是黑社会,他们不是图财害命来绑架我们的。对不起大家了,让你们受惊吓了!”

旅客们被“快走!快点!”的声音驱赶着,下车的速度极快,转眼的功夫就空出了半个车厢。此时姓陈的警察一直搂住肖娟的肩膀,贴着她的脸说:“肖大姐,别生气,有什么事回去找我。你的高血压可太吓人了,可别在这病倒了。”这个姓陈的警察是北京市公安局治安总队驻北京市信访办小分队的。肖娟患有多种疾病,在200610  中全会时,景山派出所把她女儿段莹打伤,并将她母女拘留,她的血压是230,拘留所的医生不签字收人,按规定,血压180就不收了。可是派出所所长张豫柱找到东城拘留所的政委,终于关押进了牢房。但是3天后又被送往医院抢救,并通知我们接她回家。

200734,因为我们16人到中央电视台被关押在海淀区永定路派出所,肖娟的血压就高到了240,急救车将她送到了武警总医院救治,她才没有被拘留。我们12年的上访中,警察都知道肖娟的情况,他们还是有人性的,还不想让死人的事情在“新国大”“上访人员”中发生。所以,陈姓警察就把肖娟保护起来。

这时又看见了北京市公安局治总的副支队长,手里拿着一沓打印机打出的照片,第一张就是我。我立即猜出他们是坐飞机连夜赶到上海的。我们朝着小柴和这位副支队长喊起来:

“你们不让我们来,为什么不在北京拦住我们?为什么东城的都拦在了北京?你们这是成心折腾人!你们就是想让我们累死、病死!你们坐飞机花多少钱?你们动员这么多上海的警察来抓我们,浪费多少警力?这就是你们的功劳了!”

这时一个列车长说:“我们的车该开走了。”

小柴已经没有耐心了,喊:“把她们弄下去!”

其他的旅客已经没有了,只有一个穿一身黑衣服的老太太被按在我们对面的4人座位上。我们又说:“跟这个老太太没关系,让人家走!”

这可真是笑话。原来,火车开出北京后,大约一个来小时,2个女列车员要查我们的票。我们问她:“是都查呀?还是挑选着查?”她说都查。我们又问:“那你为什么不从头开始,偏偏到我们跟前才开始查票?”她也不急,就是说让我看看车票吧。庞银平大姐的车票正好放在随身背着的小包里,就拿出来给她看了,她还用红笔划了一下。再跟我们要我们就不拿了,也因为实在是不好拿。她问你们是一起的吗?几个人?庞大姐说是一起的,6个人。

庞大姐还说,别惹着列车员,要不然就像王宇那样,该诬陷咱们打她了。

又过了一小时,挤过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大肚子胖警察。他说着标准的南方普通话,要查我们的身份证。

我们问:“为什么查身份证?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我妹妹说身份证放在行李架上的箱子里,不好拿。胖警察还要帮她拿。他的态度很好,不急不躁,就是反复说着:我是执行公务,给我看看吧。

此时,那个黑衣服老太太是和我们一起坐在6个人的隔断里,她赶紧拿出身份证给了胖警察。胖警察看了之后就走了。

大概是过了无锡,他又来查身份证。我妹妹正好站在座位上舒展身体呢。他赶紧朝我妹妹说,你的身份证不是在上面吗?正好拿出来我看看吧。妹妹就拿出来了,他看完之后走了。

我们和黑衣服老太太聊天中知道,她67岁了,是黑龙江人,到上海看儿子,路过北京时玩了几天,为了和儿子过八月十五团圆节,买不到卧铺,只好买了硬座。她给警察看完身份证后还对我们说:“可千万不能惹着警察,不就是看看身份证吗,可别为这点儿小事吃亏。”她的积极服从无理检查的态度给自己找来了麻烦,坐在那里一句话不敢说,浑身颤抖着像筛糠似的。我们七嘴八舌的说明黑衣老太太的情况。一个大官模样的南方口音的人又看了一遍老太太的身份证,还问她来上海干什么?老太太的手机又响了,儿子的电话又来了,说人都走光了,怎么还不出站哪?那个大官和北京治总的副支队长交流了几句,命令旁边的人拿着老太太的行李把她送出去。

紧接着,对我们采取行动了。我妹妹第一个被2个小伙子掐住胳膊架起来就往车厢门口拖,她的身材矮小,那两个高大的年轻人提溜着她就像揪着一个小鸡似的,脚都没沾地面就被塞进站台上的汽车里了。妹妹后来冤枉的说:我最倒霉了,你们好歹还踩到了上海的土地,我鞋底的土还是北京的。

只有肖娟是在北京市信访办的那个人的陪同下,“自己亲自”挪动着身体走下火车,下台阶时还有人扶着。她看见我和妹妹都被塞进黑色面包车,就想朝这辆车走,但是马上就被拉到白色依维柯面包车上。妹妹隔着汽车玻璃用手机照肖娟上车的情景,立刻扑上来两个小伙子抢手机。妹妹死死抱住,不放手。其实,人家也还是手下留情,要不然,我们6个老妇女也对付不了一个。

我在火车上一直没穿鞋,我的鞋已经被座位下面的行李挤到到看不见的地方了,我本来想等人们都下车了再找鞋。但是,连容我找鞋、穿鞋的功夫都不给,就把我拖下火车塞进汽车里了。最后,一个人把我的鞋拿出来。我们的行李也被他们拿乱了,但是一样都没少。只是王玲的交通卡放在上衣兜里,一拖拽,交通卡就从宽松的衣袋中滑落,丢失了。后来我们才知道,哪两个人对付哪个老妇女,上哪辆车,坐哪个座位,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二、从上海火车站直接押送北京久敬庄

一辆警车前面开道,白色依维柯、黑色现代紧随其后,呼啸着驶出上海火车站。这时我发现,白色依维柯是车牌是北京的,黄牌“京E 30689;黑色现代是上海的。

我妹妹问,要把我们拉到哪去?回答,北京。

“啊!”妹妹大叫起来“我预订的旅馆都交钱了呀!你们先带我们去退房吧!”

当然,一切都是无用的。

汽车在一座楼房前面停下,有人下车有人上车,有人握手有人招手。

等待的功夫,我提出上厕所。不许,说是出了上海才能上厕所。(上海忒胆小了,怕我们的尿里有毒有害吗?)我只好拿出3个塑料袋套在一起,要在车上小便。因为我在火车上就憋的很难受,我们都说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厕所。结果又惊又吓又拖又拽的一通折腾,实在是憋不住了。

车上的人赶快去请示,有关领导竟然同意了。汽车向前移动了2,就到了公共厕所。我简直是哭笑不得,明明眼前就是厕所,为什么还要把我们带出上海才允许尿尿呢?

我和妹妹被2个漂亮的女孩子和2个英俊的小伙子押着进了厕所。后来知道,肖娟她们也一直要求上厕所,就是不许。她们又憋了2个小时,开到了远离上海的一个高速公路服务区才让尿尿。

1230分,办完了交接手续,从这座小楼前出发。又到了一个城乡结合部,有人下车拿上来许多矿泉水和几大袋子食品,有几种面包和小包装的点心。我问:“能不能给我找一点儿热水?”我的胃不敢喝凉水。治总的王姓领导非常热情,拿着我的瓶子就到旁边的 小铺子里给我要了一瓶开水。

北京市公安局治总的王姓领导是坐在我们这辆车上,谢姓领导坐在白色依维柯上,他俩是坐飞机连夜赶到上海的。前面提到的治总的小陈和小柴是北京市公安局常驻上海专门负责“截访”的,这些人一个月轮换一次。

(人家到北京来告状,叫“上访”,由此产生了各地派人到北京来“截访”。可是,到上海是参观世博会,也要全国各地的政府在上海设立专门机构,派人常驻,负责拦截。这叫什么呢?按地图,北京在上面,上海在右面,到上海就叫“右访”吧。当然也叫“截访”啦!11月广州有亚运会,到广州就该叫“下访”了,因为它在地图的下面。

奥运会、世博会在中国举行,这是全国人民的幸福。想当初,我也为此欢欣鼓舞、热泪盈眶。没想到,我为之高兴的事竟然成了我的灾难,奥运会被劳教、世博会被非法拘禁。在此声明:任何在中国举行的世界性的活动我都反对,因为,我的人身自由被剥夺,全家的幸福被摧毁!)

汽车又开动了,车上的人拿出这些食品给我们吃,我和妹妹也拿出从北京带来的食品给他们吃。他们刚开始还不敢要,我们说,这些都是密封的,不会有毒的,我和你们无怨无仇的能害你们吗?狭窄的车厢里的气氛迅速的好起来。

在和他们的聊天中得知,原来,他们都是武警战士。他们说:接到了命令,有一个团伙到了上海。(所以他们一个个奋勇当先,可能想宁肯自己牺牲也不能让战友受到伤害;也可能是想要第一个抓到团伙成员,立功受奖)上了火车一看,惊讶极了,6个老妇女,白头发的、没牙的、瘸腿的,是什么样的团伙啊?这些武警战士说,他们天南海北的押送,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汽车开到了第一个收费站,前面挂北京牌的依维柯缴费,我们这辆车也停下了缴费。我问:你们为什么不开军用车呢?在全国的高速路上都不用缴费啊?小头头说:我们原来是挂军牌、穿制服,除了不交过路费,其他方面不方便,后来改了。

一直到了5点,我们车上的小头头打电话,让那辆车进下一个服务区吃饭。我听说吃饭,挺高兴的,我不爱吃那些面包、零食,就想吃点蔬菜喝点粥。

车停在了江苏境内的一个服务区,当这个小头头跟依维柯车上的赵经理说话后,就指挥大家从依维柯上搬下来两箱康师傅牌方便面,年轻人们先给我们送来。我从妹妹的旅行箱里拿出了大席子铺在地面,我们有的坐,有的躺,13个小时的火车硬座、连续5小时的汽车,大家都累了。庞银平和肖娟的脚都肿起来了,她俩都是高血压。(当时还没想到后面的经历)

我吃了一碗方便面,这是2天的“冒险之旅”唯一的饭。王玲也吃了一碗,另4人都没吃。

当汽车又上路时,我问小头头,怎么又不吃饭了?

小头头说,那辆车上出现了情绪不稳定的人,所以就不能坐在餐桌上吃饭。我说,那你们光吃方便面和面包,多不舒服啊!他说,这才一两天算什么呀,我们到新疆送一个人,来回十五天,去的时候整整吃了7天方便面。我问,为什么不吃饭呢?他说,那个人一直不配合。我问,为什么不坐火车呢?他说,要是闹起来影响多不好啊!我说,亏了你们是武警,要是警察早就没人干了。这些人中间没有一个是上海人。

到底是谁情绪不稳定呀?我们休息的时候没人说发生了什么事呀?

后来得知,肖娟因为打电话,和他们发生了冲突。

一路上都不许打手机。下火车不久,妹妹就接到了二嫂的电话,二嫂问问我们是否安全到达。妹妹说,已经被押送回北京了。电话还没说完,就被要求关机。我们坚决抗议,必须和家人保持联系。妹妹说:“就是被拘留,在送进拘留所之前也是可以通电话的。”肖娟也是下火车不久接到了北京十八里店派出所民警的电话,刚说了一句“喂”就被要求关机。依维柯的小头头姓张,都叫他张队长,他要把肖娟的手机拿走。

肖娟说:“不是我打电话,是我们派出所的警察来的电话。”

张队长说:“什么警察不警察的,就是不许打电话!”

坐在司机旁边的赵经理也回过头来喊叫:“我们有规定,就是不许打电话!再打就没收!”

肖娟说:“哪儿的规定?拿出来我看看!”

正好这时张队长的电话响了,他接电话。肖娟问:“你为什么打电话?”他说:“我这是工作!”王秀珍大姐说话了:“她也是公事,你没听见是片警找她有事吗?”

张队长说:“我不管这一套,就是不许你们打电话!”

前面的赵经理下命令了:“别跟她废话!拿过来!不让打就是不让打,哪那么多废话的!”

随着这句话,坐在肖娟身后的两个武警战士立即从后面抓住肖娟的胳膊,按住他的肩膀,肖娟只剩下嘴能动了。她一边哭一边喊:

“你们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们啊?我们犯了什么法啦?我们是来参观世博会的,连火车都没下就把我们弄回北京,这不是成心要把我们折腾死吗?我们一个月就这么点儿退休费,花了这么多钱,好不容易出趟门,就全都被你们毁了!你们这是伤天害理,早晚要遭报应的!你们还像人民子弟兵吗?你们是土匪!你们还叫人吗?你们是人生父母养的吗?你们的良心让狗吃啦?”

肖娟的冤屈、愤怒终于发泄出来了。坐在右面的一个女兵不停的流泪。

赵经理的口气也缓和了一些:“行啦!你还说起来没完了,谁没良心啊?你看我们姑娘都掉眼泪啦!”

过了一会儿,赵经理又回头朝着掉眼泪的女兵小声说:“你这样可不行,干咱们这一行的不能心软,要是------

我觉得这也是中国特色吧:

如果我们抢他们的手机,肯定算违法犯罪;可是他们抢我们的手机,就是执行公务。

如果在汽车上平民抢手机,那要坐牢:可是在汽车里警察抢手机,就会升官。

按照上海市政府给外地的规定:北京市到上海的上访人员和不稳定分子,必须在8小时内带离上海;其它省市的上访人员和不稳定分子,必须在4小时内带离上海。可是我们才1分钟就被带离了上海火车站,1小时就进入了江苏。我们是“超级上访人员、超级不稳定分子”。

三、在北京久敬庄关押、受审

路上的情况就省略了吧。

到了22日早上7时进入北京,看到了久敬庄的路标。750分,驶进了北京专门关押“上访人员”的久敬庄的大门。连续2天的旅途劳累、紧张的心情、无奈无救的处境,我们疲劳到了极点。

久敬庄太气派了,比马家楼的条件好多了。停车场上隔不远就竖立一块牌子,“新疆”“甘肃”“青海”------

治总的两个领导走了,小头头朝着我们车上的治总王领导的后背说:“你们北京人真不怎么样。”一路上王领导什么闲事都不管,抢到副驾驶的座位上,睡了一路。我指着依维柯的赵经理说:你们是武警,怎么管那个人叫经理呢?他说:我们不是一个单位的,各有各的任务。

停车场的南面是两列四排平房,北面是几座像工厂的仓库那样的大房子。我们被带进了第一排大房子的大门,安检机过完了行李,就顺着用连椅隔成的过道进了里面的一个厅,这个大厅的南面好像有67间大房子,正对着门口的一间的门上挂着“上海”的牌子,我们就被关进了这间屋子,我们又变成了上海来北京上访的了。隔壁是江苏、浙江------

这种房子的设计跟老式的拘留所一样,很高,大约有4。南面2以上的墙上有一个不大的窗户,窗户下面有一个大门,我判断了一下位置,这个大门出去,可能正好是停车场“上海”牌子的地方。

一位负责安排我们的警察还是很和蔼,他说马上就加热馒头,大约20分钟。又有人马上把大厅里的6个饮水机的电源打开了,能喝到热水了,我很高兴。很快馒头就来了,两个馒头一包咸菜,肖娟竟然吃了一个半馒头。吃完了,就靠着墙,用手按住头。我估计,她的血压又高了。看门的警察用对讲机叫来了医生,肖娟的高压165,低压110,医生让她好好休息,有情况随时叫他。

10点,呼啦一下子涌进来30多个警察,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片。其中有肖娟、庞银平、王秀珍、野靖春、王玲的片警,还有治总的几个人,其他的都不认识。警察们找到“自己的人”,就招呼着要带走。大家都没动,我们不能单独被带走,我们是一起来的也要一起走,这在12年的“上访”中形成了民间的规矩。大家也都朝着自己派出所的警察说着2天来的冤屈。正在这时,新源里派出所一个警察生气的朝庞银平和王秀珍说:“告诉你们,今天过节,别耽误我们回家!”

一句话,把我们惹火了,一肚子的怨气爆发了,我们一起朝他喊起来“谁耽误你过节啦?为什么把我们还得这么苦?”“谁让你来的你找谁去!”“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 ------

设施改善了,侵犯人权的违法行为也变得“合法化”了。

治总的一个便衣警察像是今天负责的,他急躁的不得了,不停的说着让我们赶紧跟各自分局的警察出去谈话。整个屋子里的声音像交响乐团演奏调音一样,乱成一团。

我指着墙上贴着的《上访人员须知》说:“你们专门建设这种关押‘上访人员’的地方? ‘上访人员’是哪一类被限制人身自由的人?‘上访人员’是哪一条法律定的罪名?”

他竟然说:“你他妈的不是上访的还是什么人?”

这一句话引起了我们更强烈的抗议,吵嚷声把屋子灌满了。这时,其他的警察全部都离开了屋子,只剩下他们3人。不知什么原因,他突然说:“我刚才说错了,我道歉行不行?”

他说:“我实在是太着急了,我------

我说:“行了,只要你承认说错了,这一段就过去了,不要再说了。”

他们3人也走了。(因为他道歉了,所以不在此提及他的名字了)。

11点半,又有人给我们送来了两个馒头一包咸菜。

大家都疲劳极了,躺在靠南边的一排排连椅上。这里有从小窗户里照射进来的一小片光线,我睡着了。

突然,“起来!都起来!”我们被叫醒了。只见那几十个警察又回来了,而且许多警察的手里都举着摄像机、照相机对着我们,噼里啪啦的快门声、连续闪烁的闪光灯,看这阵势像是要被拉出去枪毙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赶紧吃馒头,要不然还不知道下一步会怎么样呢。我迅速的拿出一个馒头,王玲拿出腐乳给我夹在馒头中,我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这个吃馒头的样子也被他们录下来了,人在失去了人身自由之后,一点儿尊严都没有了。可是我凭什么就失去了人身自由呢?我不明白!

我妹妹立即拿出手机对着他们拍照。还好,没人来抢她的手机。

治总的高个子警察站在这群警察的前面,表情严峻的说:“我代表北京市公安局向你们宣布,现在,依法告知你们,必须接受分局民警的谈话。”

我一边使劲的嚼着馒头,一边认真的听着他的话。我咽下一口馒头,乖乖的举手说:“报告领导,你上午怎么不这样说呀?”

他竟然笑了,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然后问:“我的告知你们听到没有?”

我们齐刷刷的喊:“听到了。”

我又举手问:“报告领导,你是依据哪条法律告知的呀?”

他说:“我就是依法告知。”

我问:“你告知的内容是依据哪条法律呀?”

他问我:“给你5分钟时间吃完行不行?”

我说:“我吃饭慢,给我10分钟吧。”

他说:“好吧,10分钟必须吃完。”

我说:“是!报告领导,10分钟吃不完我就不吃了。”

然后他就对大家说:“收拾好你们的全部行李,一件也不许落下!”

这时,其他警察纷纷涌到自己的“犯罪嫌疑人”身边。就这样,被带到各个谈话室谈话。这时是22日下午2点。

结果是有惊无险,4点至5点,5个人陆续被送回家;只有王玲被带到派出所,关押到10点才让回家。警察说她:你又不是“新国大”的,跟他们凑什么?警察还答应给她补偿1000元,但到现在也没给。不过,这一次没挨打。

 

四、“团伙”成员都说自己是组织者

说是谈话,比审问还严厉。每一个“团伙”成员都分别被34个警察带到停车场南面的平房单独被“谈话”。内容是:

谁组织去上海的?谁买票?去上海的目的是什么?世博会的票是哪来的?

每个人的全部行李都被仔细搜查。因为我是临时决定去的,只带着随身的书包。海淀区公安局治安处的姓于的警察要搜查我的书包,我让他出示搜查证,他说特殊情况下没有搜查证。我说你这是违法行为,他理直气壮的、轻蔑的说:“你告我去吧!”

他知道我永远告不倒他,因为是他的上级让他违法的!他宁可违法,也不敢违背领导的指示。权大于法,中国特色之一!

他拿过我的书包,先说:“你把钱收起来,少了别找我。”

我说:“你这是做贼心虚!少了一定会找你的!”

我的书包里实在是没什么东西,他问:“你还有别的行李吗?”我没答话。他把钱包里的20100元的纸币都翻看,生怕里面藏着炸弹似的。我说:“安检的机器都过了好几遍了,不会有炸弹的。再说了,我还不想死呢,我觉得我的命比你值钱。”海淀治安支队的李国强立即说:“我告诉你啊,威胁有炸弹的话是要犯罪的!”我说:“你听明白了,我是告诉你没有炸弹。”

姓于的找出我的U盘,问我为什么带这个?存的是什么内容?我说,常用电脑的人,带个U盘还有什么奇怪吗?你想知道内容,找个电脑打开吧。

不知为什么,他没有找来电脑。

 

每个人对审问的问题是这样回答的:

庞银平:是我提议去上海的,但是我的腿不好,我也不会用电脑,我就委托野靖春买票,联系住的地方。

 

肖娟:是我组织去上海的。我让小春买票的。

警察:是不是野大姐跟你商量的?

肖娟:野大姐根本就没打算去,就是我一个人组织的。

 

野靖春:我们大家商量着一起去玩。都是我一个人具体安排的,我在网上找了许多旅馆,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上海联邦大酒店,还从我的信用卡上扣了800元预定金,连到世博会的路线我都用尺子量了,走路20分钟就到了。我二哥排队买了8个人的火车票,买返回的火车票又排了一次队。在家里我最小,从来没有操过心,这是我第一次自己安排活动,没想到一切心血全白费了!(她又呜呜的哭起来,这两天,她哭了好几次,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哭成了一条缝。)

警察从她的本子上发现了行程安排,其中有与冯正虎见面的内容。警察问她冯正虎是谁?她奇怪的问:“你连冯正虎都不知道?他是世界名人,他在日本机场住了94天。”

野靖春最冤了。因为贾建英和她都是归展览路派出所管辖,而早在17号“国宝”就找到贾建英谈话:你要去世博干什么?都谁去?是否还有其他打算?   
     
贾建英说:丈夫被你们抓走了,儿子不在家,放假好几天,我想去看看世博会,散散心。<sp